文/VR陀螺 林德

前兩天，兼任Meta技術(shù)顧問的傳奇程序員John Carmack（約翰·卡馬克）一如既往地在Meta Connect 2022 的結(jié)尾為大家?guī)砹艘粓黾磁d演講。

去年Meta Connect上，John Carmack就在扎克伯格前腳剛宣布宏大的元宇宙計劃之后，對其發(fā)出質(zhì)疑，“對我們的先進技術(shù)，我在很多方面都有這樣的擔心。我們對一些有關(guān)概念的新證據(jù)出現(xiàn)感到高興，但如果沒有達到成千上萬的人們正在使用它的程度，也許它們實際上并不那么重要。”

今年，在這場脫稿即興演講中，雖然同樣沒有明確的主題，總結(jié)起來依舊是“怨言滿滿”，但John Carmack的觀點似乎有了新的轉(zhuǎn)變。

警告：以下觀點僅代表John Carmack個人觀點（圖源：Meta）

整場演講，John Carmack都是在最近爭議連連的Horizon Worlds中進行，Carmack以Avatar形象現(xiàn)身。

John Carmack Avatar（圖源：Meta）

“去年我說過，如果我們今年不能在Horizon Worlds中舉辦Meta Connect的話，我會很失望。”更確切的說，去年10月，Carmack幻想的愿景中他本人戴著VR頭顯進入虛擬大廳，以Avatar的形式在演講舞臺上自由地走來走去，臺下的觀眾們可以通過各種平臺進入。

而從12日凌晨的無主題演講來看，距離Carmack的愿景還有很大的差距，該演講是通過Facebook以2D視頻的形式公布的，臺下也并無任何觀眾Avatar存在。

近日，根據(jù)The Verge的相關(guān)報道，Meta內(nèi)部備忘錄曝光Horizon Worlds漏洞多，員工幾乎不使用。該報道再次燃起大眾對Meta元宇宙辦公愿景的不信任：連內(nèi)部員工工作都不使用，何以說服其他消費者，元宇宙辦公是未來這一愿景。

在演講開始，本以為與Carmack愿景相差甚遠會引起不滿，但John Carmack本人對此卻認為，“我本來打算發(fā)發(fā)牢騷，但當我在Horizon中和滿屋子的人一起觀看了扎克伯格的Keynote，這真的很不錯...這是一件積極的事情。”

至此，可以看出John Carmack演講的基調(diào)從過去的質(zhì)疑、不滿已經(jīng)開始有些許積極的轉(zhuǎn)變，即使他仍然對Meta的元宇宙方向感到沮喪。

 Avatar：優(yōu)化數(shù)量而不是質(zhì)量

Horizon Worlds是Meta全力推廣的元宇宙平臺，但似乎并沒有太大的成效，Horizon Worlds甚至一度被外界認為是扎克伯格孤注一擲的元宇宙社交野心。

在Carmack看來，Horizon Worlds中最理想的情況是真正的活動，成千上萬的Avatar在房間中自由行動，并且在一個共享的世界之中。毫無疑問，這將面臨巨大的技術(shù)挑戰(zhàn)，但他認為這并不是不可能解決的難題。

因此，與現(xiàn)在Meta內(nèi)部執(zhí)著的方向不同，他更傾向于優(yōu)化數(shù)量而不是質(zhì)量。

引起熱議的扎克伯格Avatar（圖源：Meta）

這還得從今年扎克伯格Avatar被大眾嘲笑說起，大眾的反應導致Meta內(nèi)部許多人對Avatar渲染質(zhì)量變得“偏執(zhí)”，還原度盡可能高的Avatar變成主流，但Carmack表示他持反對意見。以目前的技術(shù)標準來看，渲染單個Avatar質(zhì)量會是以犧牲其他一切作為代價，而VR頭顯上的資源顯然是有限的，即使是有云計算加持，也無法拯救。

元宇宙皆在讓大量實體進入虛擬空間，因此優(yōu)化出一個可以讓大量低精度Avatar的空間才是更緊要的事情。

這個觀點并不僅僅針對Horizon Worlds中Avatar的渲染質(zhì)量，甚至是Carmack對VR游戲開發(fā)者的建議。“如果不能保持90Hz，就應該將刷新率降至72Hz，因為較低的刷新率下游戲運行會更流暢，這比畫面不均勻抖動的體驗強。”

此外，Carmack還透露Horizon Worlds正在開發(fā)一些特定的應用，以優(yōu)化共享環(huán)境，包括語音延遲方面、三角網(wǎng)格等。

 Quest Pro：

 與Carmack截然不同的目標

作為當晚最重磅消息的莫過于扎克伯格宣布其售價1499美元的高端頭顯Meta Quest Pro。在作為Connect大會結(jié)尾的演講，John Carmack自然也無法避免地談到他對這款頭顯的看法，“我一直都很清楚，性價比高的大眾市場頭顯對我們而言是最重要的。Quest Pro絕不是一個親民頭顯，但它是一個很好的工程，探索了VR設計領(lǐng)域的許多新點。”

圖源：Meta

根據(jù)Quest Pro的官方信息，Quest Pro采用的是高通驍龍XR2+ Gen 1芯片，這是Meta與高通首次合作的專門針對VR的芯片。而外界一直傳言，Meta元宇宙路上最大的競爭對手之一--蘋果頭顯將采用自研芯片，許多人一直好奇，為何Meta不效仿蘋果的路子自研芯片，在演講中Carmack也道出與高通合作的原因，“因為我不認為我們到了這一步，也不認為會有那么好的結(jié)果。”

新研發(fā)的芯片自然會為Quest Pro帶來更強大的性能表現(xiàn)，具體參閱《Quest Pro上手初體驗：MR體驗驚人，Touch Pro觸覺升級》一文。但高昂的芯片，也讓Carmack擔憂未來主打性價比的VR頭顯的芯片之路。

此外，Quest Pro的另一大亮點便是采用Pancake方案以及注視點渲染技術(shù)，相比Quest 2，Quest Pro的顯示屏薄40%，每英寸像素多37%，對比度提高75%，色域擴大至1.3倍。Quest Pro的采用也更加驗證了VR光學方案正在朝著Pancake前進的方向。

Quest 2 vs Quest Pro（圖源：VR陀螺）

除了介紹Quest Pro的性能優(yōu)化，Carmack還提到了Meta提高Quest 2價格的決策。雖然此舉不受消費者歡迎，但他認為這將對Meta打造生態(tài)系統(tǒng)更加有幫助。

“在虧損式的硬件模式銷售模式下，沒有多余的‘內(nèi)部推動力’來支持Quest上的熱門免費應用，并且每個售出的頭顯我們都在虧損，但如果減少這種反常激勵，免費應用程序?qū)ι鷳B(tài)系統(tǒng)更有利。”

 Quest基本性能仍需改善

不過，雖然John Carmack對Quest Pro的許多表現(xiàn)更多是以積極的角度在看，但比起高端市場的探索，John Carmack表示他個人仍然試圖在內(nèi)部鼓動與Quest Pro截然相反的目標，一個超級便宜、超級輕便的VR頭顯，只要250美元且只有250g重。

“今天，我們還沒有制造出這種頭顯，但我一直在努力。”

回顧John Carmack的整個演講，是對現(xiàn)有產(chǎn)品的肯定，以及對目前改進方向的個人意見。其中，似乎最讓Carmack“怨念滿滿”的領(lǐng)域是Quest的基本可用性能。

在Carmack看來，這些年Quest的性能已然下降很多，這是他每一次使用VR的困擾。例如，目前要么需要讓Quest 2打開并插上電源，以下載頻繁的操作系統(tǒng)和應用程序更新，要么幾乎每次拿起頭顯時都要經(jīng)歷漫長的 “更新地獄”，這會導致很多使用VR的過程在“沮喪中停止”。

圖源：網(wǎng)絡

Carmack還分享了Meta公司員工的內(nèi)部帖子，員工們在帖子中抱怨為了讓一個舊頭顯準備好參加當天的連接演示，需要花費20分鐘的時間，這期間需要進行多次重新啟動。他還談到了公司的故事，他們甚至不把頭顯拿出來向客人展示，因為預計為演示設置一切會很麻煩。

此外，Carmack還提到在Meta VR中與其他人聯(lián)系是非常緩慢和笨拙的，目前，邀請他人進入Horizon房間時，他們最終要花上一分鐘才能進入你的空間或環(huán)境，“我們的應用程序啟動時間很慢，我們的轉(zhuǎn)換是有缺陷的...我們需要把它變得更好。”而這個過程需要像在手機回復短信一樣便捷，才能做到真正流行起來。

“Quest的基本可用性確實需要得到改善。”Carmack表示說道。

演講的結(jié)尾，相信John Carmack對未來人們在VR中產(chǎn)生類現(xiàn)實物理連接的憧憬正是他對元宇宙積極態(tài)度的證明。

參考資料：

https://arstechnica.com/gaming/2022/10/carmack-wants-a-250-vr-headset-to-counterpoint-the-1499-quest-pro/3/